2010年8月4日 星期三

花容驚聲

花容驚聲

是哪個詞人無聊填下的浣溪沙?「無可奈何花落去,似曾相識燕歸來」,一段難忘的私情,該是從燕雙飛的啁啾聲中,勾起了往日情愛,燕鳥出雙入對又銜泥築牠們的愛巢了,她的男人懂得回來嗎?沒有在花最鮮麗的一刻趕回家,驚豔她一回,鐵定不是個好遊子,跟流連在外、穿梭青樓,渾不知身是客一樣的柴頭。黯然失色,豈止是無可奈何?

落拓失偶比白開一場美麗和冷凝一襲香路,要悽慘得多!鮮嫩的雌房無人輕叩,那個斑剝的門環愧得慌呢。「去年天氣舊亭臺」,少不了的纏綿,如今人去樓空,閨怨深深,可以想像得到,她還傻不噥咚望著自以為正確的方向,痴想著她的男人。每一次的相思,都在聽鳥驚聲,看花暗暗地老了紅顏,「小園香徑獨徘徊」,又是一次自找的凌遲。這,並不新鮮。

看來比較實際的是「一曲新詞酒一杯」,由入喉穿肚的一團火,幽幽的獨飲「夕陽西下幾時回」吧!等一個人,是很活該的事。甘不甘心,全輸它沒人愛聽,所以又何必說盡呢?此時更不宜自討苦吃,錯催可憐的瘦影──還是去溪邊浣浣沙,閒步一回吧──說不定連水都不放過你,硬是給你一川清澈,比銅鏡還要澄明清亮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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